加入英联邦有什么好处

2024-05-16 百科达人 阅读 投稿:本站作者

<?xml version=\"1.0\" encoding=\"utf-8\"?>\r\r\r\r\r “非常有用的网络”\r \r\r\r “非常有用的网络”\r\r\r\r

评论员和批评家们经常质疑“英联邦的意义”。他们将英联邦为发展中国家女性开展的运动,与英联邦53个成员国中多数仍将同性恋定为犯罪进行了对比。英联邦的支持者则指出,在一个不完美的世界里,它是改革的先锋。担任了八年秘书长的卡姆莱什·夏尔马感到自豪的是,在非洲52个国家中,英联邦成员国在民主和法治方面表现出最高标准。他指出,全球有两个受人尊敬的善政监测组织:莫·伊普拉辛指数和总部位于柏林的透明国际。“那些人可从不听什么废话。”他说,“每年前十名中有七八个是英联邦成员国。在52个国家中,年复一年,这个结果的概率有多大?我总是对政府首脑们说:‘这就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。’”他说,英联邦是第一个引入自己的警务、奖惩制度的政府间组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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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能不足以阻止腐败的独裁者,如津巴布韦的罗伯特·穆加贝,也无法阻止他们迫害政敌、洗劫人民。但是没有人喜欢被停职或者被赶出“俱乐部”,像巴基斯坦和斐济这样的国家已经被排除在外许多年,但它们一直非常渴望重新回到英联邦。津巴布韦、马尔代夫和冈比亚是主动退出的,否则可能会因侵犯人权而被驱逐出英联邦。冈比亚在政权更迭后于2018年回归英联邦,还在马堡宫举办了正式的欢迎仪式。它的大使正式成了高级专员,几天后,在英联邦日,他很高兴地与威尔士亲王和剑桥公爵共饮。冈比亚的国旗曾经被摘了下来,在马堡宫的柜子里放了五年,回归后,它恢复了原来的位置,与其他英联邦国家的国旗一样,飘扬在马堡宫的上空。同一个柜子里还放着津巴布韦和马尔代夫的国旗,它们都被精心包装起来,等待着再次飘扬的那一天。就像一个家庭——女王坚持认为这就是一个家庭——你可以有争吵、不和、甩门走人,但你从不会真正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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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为什么,戴维·卡梅伦对英联邦的看法非常复杂。“它创造了行为、期望、规则的常态。你只是希望它能少些犹豫。它有点令人失望,因为它需要各国达成共识,并且过于摇摆不定。它比你想象的要难多了。”这位前首相说,“它是一个很棒的网络。你会认识很多你可能永没有机会见到的人。你能了解很多事情,与印度和巴基斯坦的重要领导人度过很多时间,等等。但作为英联邦你真的能办成很多事吗?只有一点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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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梅伦时代的外交部负责人西蒙·弗雷泽爵士从英国外交的角度给出了一个坦率的评价:“英联邦不是一个有效的外交工具,因为它是一个非常多样化的集团。认为它将成为我们外交政策中极为重要的工具是错误的。尽管如此,但在与君主制和更广泛意义上的国际关系相关的软实力方面,它是一笔非常有用的资产。我不是天生的传统主义者,但如果你已经拥有有效的传统,你就应该维持它们。”“软实力”概念的提出者,哈佛的小约瑟夫·奈教授曾经说,“把英联邦看作有效的执行工具是错误的。它并不是。但它是一个所有人都可以团结在一起的地方,而英国正处在这个网络的中心,它就成了英国软实力的一个重要方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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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期以来,英国外交部一直抱怨英国在英联邦中处于进退两难的地位。如果它执行一项有活力的政策,它将被指控倒转帝国时钟,挥舞大棒。如果它袖手旁观,又会被指责为漠不关心。人们常说,在布莱尔时代,托尼·布莱尔参加英联邦任何活动的唯一原因是,如果他不参加,他将被指责冷落女王。然而许多国家经过深思熟虑,认为英国的参与程度还不够。“对英国来说,起到一种火车头的作用是非常非常重要的。”卡姆莱什·夏尔马说,“我们必须有一种信念,相信我们拥有一个特殊的组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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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英联邦有诸多缺点,但它有两个方面让批评者感到困惑。无论哪个国家,一旦进了这个“俱乐部”就再也不想离开了。还有一些极不寻常的会员申请。前外交部长杰克·斯特劳说,旧帝国这些昔日前哨都如此钟情于这个前殖民地“俱乐部”,他经常感到惊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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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忆说,在2004年他访问阿尔及利亚期间,阿尔及利亚总统问他的国家是否可以加入。“我想,‘什么意思?’我问翻译,他说:‘是的,他想加入英联邦。’”自1995年以来,有些国家,即便以前不是大英帝国的一部分,也有资格加入英联邦,只要它们与曾经是帝国领地的国家有着密切联系,并且愿意说英文。莫桑比克(以前在葡萄牙统治下)和卢旺达(曾经是比利时殖民地)都是热情的新成员,后者将是2020年会议的东道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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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申请加入的国家是多哥,以前是法国帝国的一部分。英联邦前秘书长安约库说,他曾在90年代中期收到过巴勒斯坦前领导人亚瑟·阿拉法特的申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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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联邦皇家学会主席豪威尔勋爵甚至记得,他在任时,日本还曾就此事与他接触过。日本的部长说:“我们愿意与你们在印度合作,我们愿意加入英联邦。”“我说,这件事情不是这样的,他们有他们的皇帝,我们有我们的女王,等等。”然后他说:“联合?联合行吗?”豪威尔勋爵赞成某种会员制,这将使世界更广泛地参与英联邦的一些非政治活动,特别是在教育和商业等领域。他说,像日本这样的国家,看到那么多以前的殖民地希望通过女王与前帝国保持联系,感到很困惑。“从历史的角度来看,这是对英国的一大赞美,”马尔科姆·里夫金德爵士说,“这些国家对帝国一点也不怀旧,批评声也不少。然而也有人认为,他们历史上的这一时期并非百分之百是负面的。我们说的是公务员制度、法治、英语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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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,英联邦的大部分议程都围绕着人权问题,如今,它着重的是寻找新的方法利用自己的商业潜力。2017年,英联邦企业与投资委员会——以商业为主导、与政客和官僚保持距离的组织——举办了首次贸易峰会。来自世界各地的三十多位贸易部长齐聚伦敦兰开斯特宫。理事会主席马兰德勋爵概述了英联邦国家之间的贸易前景(到2020年,预计超过10000亿英镑),还有所谓“英联邦优势”的数学理论:由于共同的语言、法律制度和既定的商业惯例,两个英联邦国家之间的贸易成本比非英联邦国家之间的同等交易低19%。一年后,委员会在2018年英联邦峰会时同步举办了商务论坛,威尔士亲王、比尔·盖茨和800名商人出席了论坛,其中包括来自中国和沙特阿拉伯的非英联邦代表团。这项活动的预订量太大,比可售席位的三倍还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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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英国,说到英联邦贸易,就不可避免地卷入有关英国脱欧的辩论中。那些赞成脱离欧盟的人指出,摆脱欧盟贸易规则之后,英国可以与英联邦老盟友们重新接触。那些反对英国脱欧的人说,跟与欧盟的贸易额相比,英国与英联邦的贸易额微不足道——仅占英国出口额的9%,与欧盟的贸易额则占了44%,他们认为,那些觉得旧帝国能解决英国问题的人,是被愚弄的帝国主义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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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即使英联邦最狂热的追随者也从未宣称过这一点。“我试图平息这种争论。我从不认为英联邦是英国的救赎。”豪威尔勋爵说,“但人们开始意识到,印度洋和大西洋一样重要;这是一个后西方时代;我们必须像在亚洲那样建立网络,英联邦就是这么一个非常有用的网络。”英国的盟友和对手都想知道,英国为什么没有更多地利用它的英联邦网络。巴特勒勋爵回忆起撒切尔夫人和里根总统之间关于这个问题的对话。里根总统说:“拥有英联邦,你们很幸运,因为你能在一次会议上遇到世界上五十多个国家的领导人,而美国总统在整个任期内可能都没有机会见到他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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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英国与英联邦的关系,跟法国与其前帝国联盟的关系有很大不同。总部设在巴黎的“法语国家组织”有一个非常简单的优先项:推广法国的一切。英联邦秘书长埃梅卡·安约库说,这两个组织反映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殖民哲学。“法国人相信同化,所以法语国家组织力图繁荣法国文化。而英国人喜欢让你保持原来的样子。因此,英联邦强调多样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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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姆莱什·夏尔马说,这两个组织相处融洽,在与二十国集团(G20)等全球组织打交道时经常合作。“他们的负责人曾经对我说:‘因为你们,才有了我们。’”法语国家组织成立于1970年,保有更加宽松的准入政策和不同的成员等级,只要是与法国稍微有联系的国家就可以加入。正式成员国有希腊和马其顿,而“观察国”则有乌拉圭、墨西哥和乌克兰等,其中没有一个国家是以讲法语著称的。既然法国愿意支付几乎所有的账单,而法国总统又愿意负责,似乎也没人太在意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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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法国总统是占上风的。”《法国世界报》驻伦敦资深记者、女王法语传记作者马克·罗什说。他用统治了加蓬42年的奥马尔·邦戈和在执掌扎伊尔的32年中掠夺了100亿英镑的蒙博托·塞塞·塞科作为例子,“有些成员恶臭无比。有些交易可能非常肮脏。你在英联邦里就看不到这种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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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联邦的首脑,实际上也是法语国家组织的成员,因为她是加拿大女王。加拿大有700多万讲法语的公民,因此,加拿大是这两个组织的积极成员。罗什回忆道,在1991年的哈拉雷英联邦峰会上,他曾将法语国家组织与英联邦进行过比较。“我对她说:‘我们有法语国家组织,跟你们一样。’她说:‘是的,是一样的。但又很不一样,你知道的。’这是她的原话。你可以按你自己喜欢的解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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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对女王而言,英联邦远不止是那些争论不休的政客们的聚会。她也没有对一个秘书处寄予厚望,尽管它位于马堡宫,但全球的预算加起来还不足5000万英镑,还不到伦敦一个行政区年度预算的1/5。一位英联邦工作人员说:“我们曾经算过,我们的成本还不如联合国的食堂高。”自从2015年领导层换届,第一位女性秘书长斯科特兰女爵上任以来,内部财政出现了一系列尴尬的泄密事件和新的战略构想。关于清洁海洋和小岛屿国家困境的新倡议取得了一些进展,但该组织不太可能恢复其在反对种族隔离战争中曾经具有的影响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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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威尔士亲王被正式任命为女王的继任者,倒是提供了一种领导层层面上的长久持续感。在政治层面上,还有一种稳定感。而后穆加贝时代的津巴布韦的回归,又会有一种感觉,用一位英国外交官的话来说,英联邦已经“重新找回了魔力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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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新西兰总理杰辛达·阿德恩所说:“在当今的环境中,人们习惯了用分裂的方式解决问题,再加上国家之间的独立主义,知道还有一个组织,有着共同的价值观、共同的目标,是非常重要的,这种重要性是前所未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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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没有人能回忆起哪一次CHOGM像2018年在伦敦和温莎举办的那次一样轻松惬意。英国首相特蕾莎·梅觉得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女王本人。她记得,女王突然出现在休养会的招待会上时,许多领导人脸上都流露出惊喜的神情。“人们事先不知道她会去。”她说,“看到各国的领导人们纷纷列队跟女王陛下打招呼时,真的有一种大家庭的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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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堡宫一位资深工作人员说起女王的魅力。“说到底,他们中的有些人可能对英国和君主制有些嗤之以鼻。”他说,“但他们都喜欢在自己的吐司上蘸一点皇家果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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