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的变化,不是突然发生的,而是像水温慢慢升高,等到你发现烫手的时候,已经晚了。在美国的大学里,就发生了这样的事。
具体是在实验室里。很多高科技的研究,需要人去处理海量的数据,也需要人去做大量的实验。这些工作很枯燥,也很累,以前很多都是靠国际学生来完成。但现在,情况不一样了。普林斯顿大学里的一位教授,看着自己的实验室,心里很清楚,有些工作进行不下去了。原因很简单,他最得力的帮手,那些来自中国的学生,不见了。
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感觉。整个美国的高等教育界,都感觉到了这股寒意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一个数字就能说明所有问题。和以前相比,现在到美国留学的中国学生数量,发生了断崖式的下跌。这个跌幅是多少呢?
下跌了整整九成。
十个人里,有九个不来了。这个数字,对任何一个行业来说,都是致命的。那些顶尖的研究型大学,比如哈佛、耶鲁,它们的研究项目因为缺少了聪明又勤奋的头脑,进度慢了下来。而那些不那么出名,主要靠国际学生学费来维持运营的小型学校,受到的打击更是毁灭性的。它们的学费收入大幅减少,很多学校甚至连能不能继续开下去,都成了一个大问题。
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这不是一个原因造成的,而是很多问题堆积在一起,最后爆发了。
第一个,也是最直接的问题,就是钱。
去美国读书,到底要花多少钱?这是一笔所有人都要算的账。美国的学费本来就很贵,再加上大城市里的生活成本,尤其是房租,对任何一个家庭来说,都是一笔非常沉重的开销。一年几十万人民币的支出,对于一个普通的中国家庭来说,可能意味着要掏空家里所有的积蓄,甚至还要背上贷款。以前大家觉得,花这笔钱,能换来一个好的未来,值了。但现在,人们开始重新思考,这笔投资,真的还划算吗?
第二个问题,是人身安全。
这已经不是一个小问题了,而是摆在每个人面前最现实的担忧。我们打开手机,经常能看到美国社会新闻里出现的各种暴力事件。这些新闻传到大洋彼岸,让学生和家长们的心都揪了起来。晚上敢不敢出门?一个人走在街上会不会有危险?这种最基本的安全感,在美国的一些地方正在消失。这和学术好不好,大学强不强没关系。如果一个地方连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,那谁还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那里去呢?
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安,直接影响了人们的选择。
第三个问题,也是最让人感到无力的问题,是整个大环境变了。
签证政策变得越来越紧,也越来越不确定。一个学生可能准备了很久,花了很多钱和精力,最后却在签证这一关被卡住,理由模糊不清。这种不确定性,让整个申请过程变成了一场赌博。更重要的是,很多长着亚洲面孔的学生,能明显感觉到一种不友好的气氛。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描述,但它真实存在。它可能是一个奇怪的眼神,也可能是一句不友善的话。这种被排斥、不被欢迎的感觉,让人心里很难受。
一位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亲口承认了一个事实,这个事实让整个美国学术界都无法回避。他说:
“没有了中国学生,我们实验室里的数据量,会直接减少一大截。”
这不是危言耸听,而是正在发生的现实。当成本越来越高,环境越来越不安全,气氛越来越不友好的时候,人们自然会用自己的脚来投票。
学生和他们的家庭都是很聪明的,他们会去寻找更好的选择。于是,一张新的世界留学地图,正在慢慢形成。
大家开始把目光投向其他地方。
一个热门的选择,是东南亚。比如马来西亚和泰国。这里的大学,学费可能只有美国的一半,甚至更低。生活成本也便宜很多。更重要的是,这里的文化和中国更接近,食物吃得惯,生活上也更容易融入。对于很多家庭来说,这是一个性价比极高的选择。
另一个方向,是东亚。
日本和韩国,也成了很多学生的新目标。这些国家的流行文化,比如动漫和韩流,本身就对年轻人有很大的吸引力。日本和韩国的社会治安非常好,教育质量也很高。在那里读书,学生感到安全,家长也感到放心。这是一种稳定、可靠的留学体验。
这种选择上的变化,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趋势:人们在教育消费上,变得更加理智和务实了。
大家不再盲目地迷信某一个国家的牌子,而是开始认真地计算投入和产出。花一大笔钱,去一个充满不确定性,甚至有些危险的地方,这种想法,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抛弃。
今天这个局面,是美国自己一手造成的。当一个国家自己设置了层层叠叠的障碍,不管是钱的问题,还是政策的问题,那么人才的离开,就是一个必然会发生的结果。
这种人才流动的方向一旦改变,最终会反过来影响美国自己。科学研究的进步,依靠的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大脑聚集在一起,互相碰撞,产生火花。当其中一个最重要的人才来源被掐断时,它的科研水平想要不下滑,是不可能的。
这是一个非常清晰的逻辑:
你收紧政策,赶人走,那么人才就会流失到别的地方去。
世界是一个整体,人才也是流动的。东方不亮西方亮。留学的选择变得更多样化,世界教育的天平,也因此发生了倾斜。亚洲内部的教育交流,正在变得越来越重要。
安全、花钱少、文化上亲近,这些过去可能被认为是次要的因素,现在正在成为决定一个年轻人未来去哪里学习的关键。世界不再是那个围着一个中心转的世界了。去哪里读书的选择权,现在牢牢地掌握在学生和他们家人的手里。